有乡民忍不住上前摸了摸,银白如玉,光滑如镜。
感受到这神乎其技的手法,村民们的目光立马就火热起来,哪怕手脚健全的也想砍下肢体让胡大仙帮忙接续新肢。
王强摁耐住内心的火热,上前问道:“大仙!你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
胡大仙没有说话,他定定地看着王强。
王强被盯得有些发毛,讪讪道:“忙活一天了,大仙您歇息一下,明天或者后天再来也行。”
胡大仙忽地呵呵笑了,“不用,我不用休息,你们还有没有缺了手脚的?”
王强愣了一下,旋即扫视一番围观群众,虽然胡大仙的手法得到了村民的认可,但是他也忙累一天了,保不准后续再接肢体时会有失误。
“要是没有我就走了。”胡大仙见迟迟无人上前,将血迹往身上摸了摸,站起身作势要离去。
“别!大仙请留步。”王强急忙喊住了胡大仙。
明明戴着面具,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他在笑,一种很诡异的笑。
“王保!”王强咬了咬牙,把斧头递给了王保,躺坐在地上,将那只跛足摆到他的面前。
王保心领神会,递给王强一块破布,接过斧头,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,“强哥,我动手了!”
王强将破布塞进嘴里,闭上眼睛,示意王保开始。
王保也是一位身高八尺的壮汉,手起斧落,王强的半条腿都变得血肉模糊,不过由于不太熟练,这一斧并没有彻底砍断那条跛足,只砍断了小腿的骨头。
即便如此,王强整个身体的肌肉都绷紧了,额上青筋暴跳,两颗眼珠子几乎要暴突出来,汗水涔涔,濡湿半截粗衣。
王保见没砍断,紧忙又来了一斧,可没想到由于太紧张,这一斧竟劈歪开来,砸砍到了王强膝盖上,这一下正好砸到骨缝处,只剩一层薄薄的肉皮连着。
这一下险些让王强直接晕厥过去,他一把扯开嘴里的破布,阻止王保再来一斧子,“刀!给我刀!”
王强咬紧牙关,颤抖着手将自己腿窝处的那层肉皮切断开来。
断口处鲜红的血肉呕吐出嫣红的液体,与地面上干涸的鲜血混做一块,变成令人心颤的黑红色。
王强抬起头,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大仙...”
话还没说完,就晕厥了过去。
胡大仙亮出银刀,修正了一下伤口,双手翻花开始接续假肢。
热心的村民担心他看不清楚,还搬来了油灯。
夜半时分,玉盘挂树梢,这一次胡大仙接续假肢的速度加快了不少,月未隐雾,一只修长银白的小腿就出现了。
在接续假肢的中途,王强也醒了不少次,但每次都经受不住剧痛再次昏厥过去了。
胡大仙站直了身子,眼睛里没有一丝疲惫的感觉,他环视周围的村民,“还有需要接续断肢的嘛?”
有了王强和王义两人作为前车之鉴,此时的村民们都蠢蠢欲动。
“我!”
重赏之下有勇夫,一个少年神思雀跃,他四肢健全,但毫不犹豫,一刀砍下来自己的左手,举着血肉模糊的断腕走到胡大仙的面前。
胡大仙也没有犹豫,立马开始为其接续假肢,村民们见到这一幕,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,甚至不少人都回家去找趁手的刀斧,想等到少年接续完毕,然后直接自残。
“下一个我来!”王保低吼了一声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让旁人一斧劈断了自己的左手,鲜血汩汩,他拿了一根布条止好了血站在胡大仙的身旁。
见到这一幕,周侧的村民再也忍不住了,纷纷让自己的亲朋好友砍断自己的手脚,生怕晚了一步,换不成银白肢体,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与此同时,陈翠莲和王大也悠悠醒转。
“怎么这么吵啊?”王大睡了十几个时辰,头疼欲裂,浑身上下没有什子力气,勉强抬起手揉了揉眼睛,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一些。
“咦?”王大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,借着窗外的月光,一抹银白映入眼眶,惊讶道:“这是什么!”
映着月光,一只纤细漂亮的银手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这是?我的手?!”王大有些激动,“原来是真的!手断了是能重新长出来的!”
“啊!我的手!我的手!”陈翠莲睁开眼,发现自己居然少了一只手,本来还模糊的意识直接被被吓得清醒过来。
“我肯定是在做梦,没错在做梦!”陈翠莲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,剧烈的疼痛告诉她不是在做梦。
可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儿?她的手腕处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,整个手掌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“怎么了娘?”王大看到娘亲扇自己嘴巴子,还以为她疯了,紧忙凑上前去,却被陈翠莲狠狠蹬踹了一脚。
“滚开!给我滚开!都怪你!”陈翠莲歇斯底里地嚎叫着,“我的手!我的手!”
这时王大也借着月光看清了,他娘亲的手消失不见了一只。
“娘!我这儿有手,我把我的手给你!”王大喊着,看样子是想把自己那只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