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馆中的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,仿佛刚刚的经历就在这酒盏之间。
只要轻轻抬手,那刀光剑影的江湖便可随酒入喉,好不侠骨柔情,肆意畅快!
“郝爷爷,天一哥哥会不会有危险,我…我想去找他”少女红着眼圈道。
阳光打在客栈的牌匾上,将拓金的‘盼君归’三字映的熠熠生辉。
站在柜台处的一老一少,怔怔的看着落入酒馆的光影,半是黑暗,半是光明。
只是那本该玩世不恭的英挺少年,已不在此间。
“我去找陈千铭,希望能来得及。你不要乱跑,就在这里待着,他们是找你的,天一应该没有事情的。”
“老头子我不信天雷下都可以活蹦乱跳的坏小子,还会栽在那两个畜生身上。”
老人不放心的叮嘱着少女,待少女点头答应后,便佝偻着向门外跑去。
只是老人并不知道,等到他消失在路口后,聂清浅便请来了隔壁王寡妇和二丫。
“王姨,天一哥哥有危险,我要去帮他,能不能请您帮我看下店。”
“啊,天哥怎么了,你快说,你快说,我也要去!”
二丫跳着脚着急的拽着聂清浅,一副就要找人拼命的样子。
“二丫,休要胡闹!聂清,你去吧,这里有我,你放心就是。”
王寡妇说完聂清浅便纵身跃出了客栈,那轻盈的身姿像是飞舞的蝴蝶,而眼中的坚决却像是赴一场有去无回的相约。
“娘…”二丫从来没被王寡妇严厉的呵斥过,直到聂清浅奔到街上才娇憨的喊道。
客栈门口,原名王怀君的女子,并未回应女儿的撒娇。
她痴痴的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,不知是想到了谁,在喧闹嬉笑的客栈里眼角有泪划过。
“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……”
就在聂清浅赶到荒宅口的同时,郝老头也终于到达了陈千铭的府邸,只是这也让他陷入了危机之中。
“魏泽鸣!”
郝老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被众家丁护在陈府门口的人。
“呵呵,老头,等你很久了。竟敢直呼本官姓名,给我打!”
老人一刻不停的跑了这么远,本就体力不支的身体又如何能躲过众人的拳脚,不一会便被打倒在地。
魏泽鸣用脚踩在地上佝偻老人的背部,不顾其奋力的挣扎,一点一点的将老人躬起的后背彻底的踩在脚下。
“老东西,你是不是想求援?你放心,今天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李天一,现在整个城防军都被我府上修士控制。”
“而陈千铭那个杂种也被灵胎后期的强者盯着,我们要不要赌伤势还没彻底好利索的陈千铭,能不能去救人?哈哈哈…放心,放心,我会让你看到李天一的尸体的!”
陈府内那个灵胎后期强者此刻并未像魏泽鸣想的那么轻松,他对面那缓缓将长刀拔出的青年,哪里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。
青年虽是灵胎初期的修为,但随着长刀彻底的出鞘,恐怖的威压散出,竟让身为灵胎后期的他感到头皮发麻。
陈千铭双手紧握刀柄,青砖在脚尖拈动中碎裂,人先冲出,刀身随后而至。
在一阵灿烂的白光中,有一人长刀高举,白虹贯穿了屋顶,贯穿了云层,于天之下傲然绽放!
“小天,大哥可能无法去找你了。就让你我兄弟手中之刀,斩破这生死吧!”
时光回溯到李天一将长门流火和柳昆吾带入荒宅。
陈旧的大门打开,三人踏步进了院中。
看着眼前荒废的宅院,长门、柳昆吾二人戒备起来,说什么也不再向内走去。
“呵呵,李天一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花样!这座荒宅在城内这么有名我们怎能不知…”
“长门,别跟这小子废话了!”
“李天一,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。你好好配合,大家相安无事。若是你再执迷不悟,等我走出这个大门,就血洗了那座客栈,再慢慢的折磨你。”
柳昆吾不耐烦的打断道。
他们之所以一路跟着李天一来此,无非是长门流火猫捉老鼠的恶趣味,在他看来即使李天一是隐地传人,但相差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并不是功法可以弥补的,更何况他们有两个人。
“走?呵呵,你们走的掉吗?”
本是背对着两人的少年轻笑着回过了身,丹唇斜挑尽显无限风流,明眉皓齿间却蕴含无限杀机。
“连山!”
此时院中刮起一阵寒风,少年黑色的劲装猎猎作响,大雾在两人刚有所反应时便将整个宅院包裹。
魏家祖宅,魏太平站在祖宅最高的塔楼内忧心忡忡的看着外城荒宅方向。
而谁都不知道的是,空无一人的城主府内,地面微微抖动,仿佛要有什么东西欲破土而出。
阴暗的地下室内一个人影皱眉看了看护城河汇入江海的方向,城主府内便又沉寂下来。
“长门,这雾气是什么鬼东西,我感觉我的感知力被削弱了。李天一那个小崽子在哪,我去捉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