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是两节语文课,杨老师又开口了:“你们申老师病了,接下来两节课写一篇800字的作文,作文的题目是《灯》,作文写完后也只能干和语文有关的事,不许写其他科目的题,听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了的话凌秋,虞星河,姚欣欣看班,一会凌秋去办公室数一下作文纸发下去。”杨老师说完转身就走,徒留教室里“我靠”声一片。
赵泽的内心非常崩溃:“怎么又要写作文啊,这次还是800字,天要亡我。我就不明白了,灯不就是灯吗,这能写出什么名堂?”
一旁的陈颂好心提醒:“用灯来比喻人,你看不出来吗?”
“看不出来,谢谢你好心人。”他真看不出来。
“对了。”赵泽这次问的是虞星河和陈颂,凌秋去数作文纸了,“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申老师病了,所以今天杨老师才那么反常,她们俩关系好像还不错,我经常能看见她们走一块,还能看见她们一起吃饭来着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教一个班的,外加又都是女老师,应该年龄也差不多大,比较有共同语言吧。”回答他的是陈颂。
虞星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两位老师真的只是关系好吗?上次他和陈颂打架找的地方非常偏,他是笃定了那里不会有人的,但却一下遇到了杨老师和申老师两人,她们又是为什么去那呢,他不相信她们只是路过。她们莫非...虞星河也没敢深想下去。
另一边赵泽抛来疑问:“虞星河,你觉得呢?”
虞星河只说:“也许是因为认识得久吧。”
等凌秋回来后,赵泽又问他:“凌秋,你觉不觉得杨老师和申老师的关系很不一般啊?”
“啊,有吗?”
看到凌秋疑惑的样子,虞星河只觉得:道阻且长。
周一的语文课,申老师来上课了,她的脸色不是很好,应该还没有完全康复,但还是很努力地用自己能发出来的最大的声音来上课。
“这节课来讲你们昨天写的作文,大家把作文纸和你的同桌交换,然后在我讲的过程中进行互评,下课后再收上来我在看你们都是怎么评的。”
“不要因为和你的同桌关系好就给他打高分,我后面还是会统一给分的,所以互评的时候请做到绝对的客观公正。”
虞星河拿到了凌秋的作文纸,凌秋写的是他的姐姐。他的姐姐虽然只比他大三岁,却是他成长路上的一盏灯,因为有姐姐在前方,凌秋所走的路便都不会是一片黑暗。
所以凌秋能长成这样一个温暖善良的人,不只是因为他的父母,他的姐姐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角色。
虞星河又想起了那天在烤肉店的凌夏,应该也是因为相信他,才会愿意让出自己的宝贵弟弟吧。她甚至还给他指路来着,真是盏不错的灯。
凌秋同时也拿到了虞星河的作文纸,虞星河写的是他的母亲。凌秋觉得虞星河写这篇作文的时候绝对是带着很浓的感情写的,凌秋看的时候就觉得胸口闷闷的,内心酸涩不已。
[后来灯暗了,我的世界也暗了。可我相信它只是没电了,并不是坏了,等充好电就又能继续发光了。。我知道你一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天的,如果醒来的路很难走,那么就让我来做你的引路灯吧。]
凌秋越看越心疼虞星河,他在想那天虞星河去他家看到他母亲的时候,会不会也在想着自己的母亲呢?
下课后凌秋思索许久还是告诉了虞星河他的想法:“如果你想妈妈的话,要是不介意你也可以把我妈妈当成你的妈妈,她挺喜欢你的。”
虞星河只是笑笑。
会有机会的。
第二周周二,迎来了高中以来的第一节体育课。没有老师占课,体育老师也没生过病,至于为什么前一周没有体育课,当然是因为下雨。
这雨也是奇怪的很,早不下晚不下,偏偏体育课下,还偏偏体育课下课后雨就停了,让人不禁感叹:这学校是会人工降雨吗?
“感觉再不上体育课,我就要废了,希望体育老师松一点,准备活动做完就放我们自由活动。”
赵泽望着篮球架跃跃欲试。
体育老师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,皮肤有点黑,还有点...啤酒肚。
原来不是所有体育老师都是标准身材的。
他似乎也懒得上课。
“一会先去操场跑两圈,跑完后体育委员组织一下做准备活动,做完后直接解散,最后五分钟我会喊你们集合上跑道,跑一次计时的400米。中途别让我看见有谁偷跑回教室,你们就算干坐着也要坐到最后。”
“听明白了的话,女生在前,男生在后,开始跑吧,别让我看见有谁在走路。”
前面的在跑步,后面的在聊天。
虞星河看着前面的凌秋,仿佛又回到了没换座位前,他也是这样看着凌秋的后脑勺的,真想上手摸一摸啊,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。
“虞星河,你在发什么疯啊,跑个步跑出精神病了?”陈颂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。
虞星河立刻就笑不出来:“要你管。”
然后继续看着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