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给小雪东西。”
妺染伸手,拈起摄魂香,对着暖光的光看了看,道:“攒了多少了。”
“能让一头猪睡上一天一夜。”糯米道。
妺染忍不住笑了:“再攒攒,不够劲儿。”
糯米知道妺染要干坏事,她低声道:“知道了小姐。”
夜间的时候,房顶传来轻微的响声。
朱砂听声而出,然后就没动静了。
妺染觉得不对,披衣出门,看到房顶穿着黑衣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宗政玄廷,露着一张白瓷般的面容,懒洋洋的歪在房上,一脸邪痞。
朱砂站在院子里,十分无语。
妺染看他,平静的语气里有几分崩溃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玄廷勾了勾唇,媚态横生:“好巧啊。”
妺染微笑:“这是我的院子。”
玄廷轻飘飘的跳了下来,没一点声响,可见刚才的声音是他故意弄出来的。
“夜深露重,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玄廷抬腿就要往屋里走。
两年多不见,他变得更高更壮了,远看不觉得什么,可离的近了,真是好大一只,身高肩宽腿长,极具压迫感。
妺染立刻把住门框:“太子殿下,这不方便吧。”
“啧,”玄廷笑了笑,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弯成了天上的月牙模样,清冷又狡黠:“不过两年七个月零三天没见而已,做什么这么生分呢,师妹。”
妺染尽力维持着自己的笑容,委婉道:“因为咱俩都大了,男女有别,二师兄。”
言外之意,深更半夜动不动往女孩子闺房钻,你要点脸吧。
玄廷不以为意,直接在长廊上坐下,“听说你回天都来,是议亲?”
“你知道了还来问我。”
玄廷目光放肆的上下扫视妺染一遍,他摸了摸下颌,意味深长的道:“姑娘长的大了,一转眼黄毛丫头都要出嫁了。”
第7章 剪不断,理还乱
他的眼神太过复杂**,看的妺染很不舒服,回想起这些年他不干人事,她冷笑一声:“你都能当太子,我这么大了,嫁人不是很正常。”
听到妺染说话刺他,玄廷心里这才舒服了些。
这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,虽然分开两年多,但再见面说说话,多多接触,总会再熟络起来的。
他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,目光没从妺染身上离开过:“那可不一样,当太子是我想要的,但你对嫁人是无所谓的态度。”
妺染压下心头的一丝丝怒气:“你说的都对,所以跟你有何干系?二师兄,这是我的家事。”
妺染着重的强调最后两个字。
玄廷笑了,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。
“这就生气了?我只是想帮你啊师妹。”他拖着最后的尾音,带出意味深长的语气。
妺染神色不变,对于宗政玄廷这种人,给他任何好脸色都是对自己的作践。
“多谢。不过二师兄刚回天都不久,根基不稳,有这闲工夫操心我的事,不如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多盯着些朝局吧。”
免得乐极生悲,登高跌重。
玄廷原本就深邃的眉眼沉了两分,笑意却浓:“果然只有师妹是真心关心我。”
妺染很想咬他。
他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,起身道:“走了,改日有机会再聚。”
说完,他窜上了房顶,怎么来的怎么去。
妺染转身回了屋,关上大门。
朱砂实在理解不了:“太子殿下这是何意?”
妺染坐到妆台前,细细想了想:“大概,是想试探我的态度。”
朱砂声音低了些,凑近妺染:“难不成,殿下是想让小姐帮他做一些不能抬到明面上的事?”
妺染看着镜中自己一双漆黑的眸子,朱砂猜测的,未必不准。
朱砂又自己嘟囔:“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吧。”
“呵。”
妺染没忍住,冷笑出声。
过去相处的十年里他是怎么压榨她的,她历历在目。
“他一直这样。”妺染摘下头上唯一的束缚,青丝如瀑而下。
她好容易消停了两年,玄廷的出现,恰如头上这三千烦恼丝,剪不断,理还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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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四月初八,妺染十八岁的生日到了。
陈贺芸说这是妺染回家后头一个生日,原本该大操大办,宴请宾客的,可老太太去世尚不满百日,就不请人了,只自家人吃顿饭,热闹热闹。
妺染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是温婉贤良的孝女,又由长公主教导,知书识礼,是难得的好女孩,如今回天都,本应借生日宴,好好热闹一下,让人认识认识。
从辛朝义的角度看,这对给妺染找夫婿更拓宽了一条路。
但陈贺芸却用老太太的事理所当然的堵死了。
辛朝义不能说什么。
妺染清楚这些心思,但她也不甚在意。
她志不在此,嫁不嫁的也随他们折腾,她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