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在苦苦支撑。
她站在妺染身侧,妺染甚至能听见她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妺染今天带谷雨出来,就是要她更深入的了解到,她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虽说玄廷的出现在意料之外,不过妺染本也要对陈束动刑了,只不过现在换成了玄廷动手,这对谷雨的冲击更直观一些。
陈束被白面男强迫瞪着眼睛看他眼前发生的一幕,虽然什么话都没说,但陈束有一种,下一个就轮到他的感觉。
人皮被玄廷甩到地上。
他垂眸,看着木床上瞪着眼珠子,已经成了血葫芦的人,淡淡道:“你要是说,我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。”
那人疼的几乎昏厥,却依然不肯张口。
玄廷拿来了螃蟹夹,暴力的撑开他的双眼,使其无法闭眼。
那人呜咽嘶吼,死命挣扎起来。
玄廷瞄准他的肚腹,微微眯眼,手起刀落无比狠辣的穿进他的腹腔,银丝手套搅弄内脏带出来稀稀沥沥又黏黏糊糊的声音,突然,玄廷不知碰到哪根血管,鲜血呲呲的喷出来,溅了玄廷一身一脸。
影响美观了。
玄廷扭头,用那张沾染了鲜血的半张脸对着妺染,笑意阴森又温柔,眼底尽是残暴与狠厉:“抱歉,失手了。”
谷雨终于扛不住,咕咚一声倒了。
妺染低头看了看,不予理会。
想跟她走的长远,这一关,得过。
“啊!啊!啊啊啊!!!”躺着的人眼看着自己的肠肚被摘了出来,还带着热气和血腥味,上面被银丝手套刮的斑斓不堪,而玄廷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,继续往外拽,往他眼前送。
“玉屏山!在玉屏山!”那人最终崩溃,松了口。
玄廷这才停手,给他塞了回去,道:“早说啊。”
用刑结束,逼问出了他想要的,那人没过一会儿也死了。
只剩一个屎尿流了一裤子,同样被溅了一身血的陈束。
玄廷没有废话,在把死人清理下去后,他指挥白面男子,让他把陈束送上木床。
为何用木床,这也是玄廷特意的吩咐。
木床可渗透血迹,层层叠叠十分斑驳,如屠宰场一般,只看着就是一种无声的震慑。
陈束嚎的没了人声,死命挣扎。
玄廷没有一句废话,抽出一把冰签子,十二寸长,尖利无比。
由于他拉了一裤子,那裤子也不能穿了,白面男顺手给他扯了下去。
陈束也被大字捆到木床上,头上是一身血迹,手持冰签的玄廷。
“啊!啊!我不是奸细,我也什么都不知道!!放过我,放过我,我什么都听你们的,什么都听!”
玄廷皱眉,不满道:“真是无趣。”
陈束还在嘶叫,他疯狂点头:“我错了,我错了,不要剥我的皮,不要开我的膛,我有眼不识泰山,我听话,我听话!”
妺染缓缓的踱到玄廷身边,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使她轻轻抖了抖眉尖。
玄廷留意到她的表情,他退开了一步,并扯过一旁的布盖住陈束的下半身。
妺染拿起匕首,纤长的手指摩挲刀背,道:“你真的肯听话?”
“我听,我肯定听!大小姐,我不是人,我说那些话污了大小姐的耳朵,求您大人大量,千万饶我一条小命给您做牛做马!”
妺染摸着刀尖,笑意愈发甜美:“倒也不需要你做牛马,我只需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,就够了。”
陈束脸色发灰,他害怕的痛哭流涕:“大小姐,您,您要什么啊……”
妺染笑出了一排小白牙,突然握牢刀柄,狠狠切了下去。
陈束的小手指与他顷刻分离,鲜血溅红了妺染蜜合色的袄裙。
悠悠醒转的谷雨刚好看见了这一幕,她双眼一黑,再次晕了过去。
陈束的痛叫声犹如野兽嘶吼。
妺染拿带血的刀架在他脖子上,帮陈束找回理智,他一头的汗,却不敢再动一下,生怕妺染手抖,了结了他。
“记住你的话,什么都听我的,配合我做事,说话,若你反悔了,亦或私自有别的动作,今天这一套,不仅要用在你身上,还有你的家人。”妺染威胁道。
陈束点头如筛糠。
玄廷脱了外衣,套上他自己的衣服,唤人来把陈束解开。
陈束连滚带爬的跪到地上,看着地上自己断掉的已经冰凉的手指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妺染放下刀,道:“行了,接下来你就继续在这里养伤,给你充足的时间,慢慢想,好好想。”
说罢,妺染起身离开,走到谷雨身边时,她蹲下推了推她,毫无反应。
玄廷一边洗手一边吩咐道:“把她挪到房间里休息。”
从暗处走出两个人,扯胳膊拽腿的把谷雨抬出了地下室。
妺染和玄廷也跟着出去。
日光一照,妺染身上的血迹更明显了。
玄廷看她,问:“急着回去么。”
妺染:“倒也不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