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球第一狂人 第442章 母亲玄凤

四周的气氛有些凝重，尹三娘看着方晨欲言又止，一旁的方天宇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，好像是多年来憋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要被说出来，有种无须再隐瞒的轻松感。

“婉清，萧寒，你俩先下去吧……”

方天宇出于谨慎，试图让这二人离开，可却遭到了尹三娘的怒斥。

“她们是咱家小子的妻子，她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！婉清，萧寒！别听他的。”

尹三娘一左一右拉住了二人，并且瞪了一眼方天宇。

无奈，方天宇只能耸了耸肩。

“小子，事情的真相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。”

尹三娘看着方晨手里的凤钗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她短暂的沉默仿佛是在考虑这件事应该从何说起。

“还是从头说起吧，你娘名叫玄凤……”

仅是一开口，方晨就怔住了。

“玄凤，玄凤……”他嘴里小声的呢喃着，说来也荒唐这是他从小到大，第一次知道母亲的名字。

或者说，在这方家中，除过尹三娘和方天宇，他们是唯一知道玄凤的真名。

即便是曾经声称妻子陨落，将其安葬在方家祖坟，为其立碑时上面也只写着：方家儿媳，方天宇爱妻之墓。其上并无名讳。

曾经父亲给出的解释是，母亲是某大家族的婢女，所以没有名字。

这个解释方晨是可以接受的，毕竟譬如方家这样的隐世家族里，一些自幼被收养的孤儿，他们作为婢女也是无需名字的，只需要默默无闻的活着就好。

见方晨出神，尹三娘停了片刻才接着讲述。

“我是你娘的侍女，记得那年我才六岁，你娘带着我偷偷的出去玩，而后便在山里邂逅了你的父亲，他们一见钟情坠入爱河，为了你父亲，你娘离开了家族……”

又是一段为了爱情背井离乡的故事，但是这个故事有所不同，没有悲惨的经历和背叛，有的只是二人的甜蜜。

彼此待对方始如初见，多年来恩爱甜蜜，玄凤聪慧却为人低调受到了方家众人的尊敬和认可，后来也就诞下了方晨。

但好景不长，最终玄凤的族人还是找到了这里，他们给了玄凤两个选择。

“哪两个选择？”

方晨轻声询问，手里下意识的攥紧了凤钗，他知道就是这所谓的选择，最终造成了母亲陨落或者假死消声灭迹。

果不其然，尹三娘叹道：“跟他们返回家族，否则将屠尽方家所有人，并且将她的骨肉扼杀。或者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，以死谢罪。”

方晨浑身一颤，眼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愤恨，他颤抖的问道：“所以……我娘选择了后者？”

“是！”

尹三娘看了一眼沉默的方天宇，眼神中的责备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
“你娘本打算让你爹带着他们娘俩离开方家，寻得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，一家人团聚隐于世外，可是你爹心里不放下方家！他害怕带着你娘和你离开后，玄家的人会屠了方家，所以果断的拒绝了！而对于你娘来说，回去便是地狱，所以她选择了自我了结！”

听到这儿，即便是叶婉清和萧寒也不免有些动容，她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天宇，那眼神中有难以掩饰的责备，反倒是方晨在此刻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

他可以理解父亲的做法，身为一族之长的他，如今能设身处地的感受父亲当年的为难和痛苦。

他不仅是一位丈夫，一位父亲，也是方家的族长，如果他带着妻儿悄然离去，那将放弃整个方家，或许方家数百无辜的性命将会因为他的决定而死。

“那后来呢？我母亲真的是自杀？”方晨问道。

尹三娘点了点头，“你娘为了永远的留在这儿，留在你和丈夫身旁，她选择了用死亡和家族对抗，作为你娘的陪嫁丫鬟，她在临终前叮嘱过我，要接替她的位置，替她陪伴你爹，替她照顾你！而后在我外出的那段时间，她服毒自尽了。也是你爹亲自将其下葬，这一切你爹没有骗你，但是……”

说到这儿，她看向空坟，“但是，你娘最后到底是生是死，这也是我和你爹多年来心中的疑惑。因为在你娘下葬的第二天，坟冢被人挖开，并且……并且这里留有打斗的痕迹。”

这话惊到了方晨三人，玄凤陨落后被下葬，当晚就被人挖了坟，而且现场有打斗的痕迹，难道她没死？那岂不是自愿被活埋？

叶婉清似是想到了什么，嘀咕道：“难道娘是为了掩人耳目，所以利用假死之术，试图骗过她的族人，不料被其发现并且揭穿，然后被对方制服带走？”

这种猜测是最为接近现实的。

尹三娘叹道：“是啊，我们也是这样猜测的，但除过现场打斗留下的痕迹外，没有任何的证据。”

“这些年，您就没去我娘的家族，找过她？调查过？”方晨看向父亲方天宇。

他那极度平静的眼神，反而让方天宇感受到了他的责备和抱怨。

他没有回答，而是尹三娘替他解释道：“去过，你爹带着我去过玄家，可是当我们抵达玄家时，曾经的一切都化为了废墟。玄家人不知所踪，似乎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，那鼎盛的玄家成为了废墟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