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球第一狂人 第288章 不共戴天之仇

方晨身中嗜血之毒，此事对外保密，方家没有太多人知晓。

这一夜，方家灯火通明，是恭贺方晨上任族长的大喜日子，数十座酒席就摆在露天的演武场中，在方晨的命令下方家的那些仆人和侍卫，也第一次有了跟方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资格。

“酒管饱！诸位，畅饮！”

方晨起身，举杯喝道。

哗！

首当其冲，不远处那十余桌人霍然起身，无不是神色肃穆，满心的敬畏。

“我等誓死效忠！”

随着李喆当先开口，方家侍卫和仆人齐声呐喊，他们的忠诚此刻刻在心里，他们的崇敬洋溢在脸上。

身为方家的下人，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，从未被真正的当做是方家人，即便是方天宇在位的时候，族中的等级之分也是颇为严苛的。

可是方晨，上位的第一天，在这喜庆的日子里，却让他们同桌进餐，这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，对他们的尊重。

即便他们是仆人，是下人！但也是有尊严的，被尊重，则会尊重回去，人敬我一尺，我敬人一丈，也不过就是这个道理罢了。

方晨举杯示意，豪饮一杯，旋即才看向方家庶出一脉。

“这杯酒，我敬你们！方家同源，不分彼此。”

“谢族长！”

庶出一脉纷纷起身，举杯致谢。

“这杯我敬诸位长辈，从今往后，还望诸位多关照，共同为方家未来打拼。”

最后，方晨才是敬酒方家嫡系。

此举，不禁引得众人敬佩，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，方家的根基是那些穷其一生守护方家的侍卫，服侍方家的下人们，中坚力量则是方家的庶出，至于方家的嫡系，真的对于家族贡献是微弱的。

一碗水端平，方晨双手虚压，示意众人坐下。

这一晚，方晨喝了不少酒，只是同桌的叶婉清等人笑的有些牵强，她们心里一直在担心方晨所中的毒。

酒宴直到深夜才结束，方晨漫步在方家，两道倩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还好？”

首先开口说话的是叶无双，她上下打量着方晨。

“还好！”方晨笑着点头。

“那就好！”叶无双一笑，道：“我想你能化险为夷，对吧？”

“应该能吧。”方晨转而问道：“你要走？”

“嗯，要走！叶苗的事，叶家内部的分歧，还等着我回去处理。”

说完，叶无双转身，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，回头道：“蝶舞的事，我没阻拦！”

“看出来了！”方晨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
他一早就猜到，叶无双早就看透了蝶舞，并且知道她给牧凌雪的兵器涂毒的事。

“只是因为……”叶无双迟疑了半响，道：“只是因为，我没有资格阻止一个为家人复仇的人！”

说完，她转身而去，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。

方晨淡淡一笑，转身看向面前，身着银白铠甲手持长枪的牧凌雪。

“你呢？要走？”

“我……”牧凌雪抬头看着方晨时，眼神闪避，愧疚之意写在脸上。

“我听叶无双说，蝶舞是为了报仇，虽然我不知道她跟你有什么仇，但她不应该利用我！若我再见她，定会杀了她！”

方晨扑哧一声笑了，“是因为要给我报仇？”

“是！”

牧凌雪回答的很坚定，她和叶无双是为数不多，知道方晨身中嗜血之毒的人。

也知道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，但随着时间的蔓延，毒发的频率会越来越高，而他将成为一头嗜血的猛兽，想想牧凌雪都感到愧疚。

“回去吧，这事跟你无关，更不怪你！牧家现在也需要你！”

方晨上前两步，伸出一手，笑道：“很庆幸，牧家能有你这样的杰出后辈，家族中那些顽固的思想也该被打破了，所谓的隐世家族，不过是隐藏着保全自身罢了。我们跟古武门阀的差距，其实就在这里。”

“我懂。”

牧凌雪伸出一手，两人重重的握手，这一刻无声无息间达成了默契。

“方晨，若有需要，我牧凌雪呼之即来！”

说完，牧凌雪再度歉意的看了一眼方晨，旋即转身而去。
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方晨心里空空的。

“走啦，终归还是要走的。不过也好，这世间的格局，也应该变一变了！”

说完，他双手插兜，朝着一侧阴暗的角落里走去，喃喃道：“算了，你我也是半个朋友，今晚我登临族长之位的喜宴，你却不出来喝杯酒，藏在暗中多没意思！”

说话间，他已经走到了阴暗的角落里，双手插兜靠在墙上。

“别看了，没有埋伏！要想抓你，酒宴上你便插翅难逃。”

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，一侧房梁上，一道身影窜了下来。

“你知道我一直在监视你？那你为何不抓住我，逼问我解药的事。”

方晨轻抬眼皮看去，来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下毒的蝶舞。

他轻蔑一笑，摇了摇头，“你，不过是血族的棋子，还没资格掌握嗜血的解药。”

闻言，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