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沈越在嘈杂的打闹声中惊醒,他慢慢起身,使劲摇晃几下脑袋。
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装饰不凡的房间。
他片刻迷离后就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,立刻想到还有很多信物在包裹。
转头发现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完好的放在桌上,那柄木刀也是立在伸手可触的地方。
他认真的清点了自己的每一样东西,长舒一口气坐在凳子上,自己倒杯茶一饮而光,而后才想起自己的生死兄弟兄弟虚念小和尚。
不多时门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,有府里丫鬟端着汤药站在门口。
那身影刚要推门而进,又被院里的嬉笑声所吸引。
丫鬟将手收回,侧头对着几个小丫头道:“虚念小师父可是府上贵客,你们几个切勿再开玩笑,当心家主责罚”。
闻言大家都停歇片刻,那人堆里最俏皮的丫头却用手绢挡着嘴,将声音压低,故作俏皮的讲:“那我雀儿就嫁给他,给天龙寺里生更多的小和尚。”
众人又是捧腹大笑,站在门口的丫鬟也差点笑的将汤药撒一地。
沈越不明所以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简单的几句话大家都笑的这么开心。
唯独受煎熬的就是被一群丫鬟环绕,静坐假山之下的虚念。
他嘴里不停地默念着“阿弥陀佛,”。当听到丫鬟雀儿要嫁给他时,深情更是一惊,闭眼轻语,“罪过,罪过”。
沈越听到天龙寺,一时激动,加之本身有伤在身,所以开始剧烈的咳嗽。他单手扶胸前,疼痛开始迅速蔓延。
众人听到屋内响动,不约而同的停下嬉闹,快步跑了过来,虚念也是睁开眼睛,往屋内赶来。
当丫鬟看到面色蜡黄的沈越坐在桌边,她一边放下汤药,一边笑着说:“公子您醒了啊!这些天真的吓死我们了。”
沈越用袖头拭去嘴角的残血,抬眼间疑惑的问“这些天?”
虚念穿过层层人墙,目光呆滞,不苟言笑的回道:“不错,你已经在这躺了五天,期间魂魄不稳,差点死掉。”
沈越目视回环,从大家的眼神中看出虚念并没有危言耸听,自己真的差点死掉。
虚念走到沈越身边,一手轻拍肩头,很是真诚的说:“也是三弟造化好,最后是镇北大将军舍的一颗丹药,这才将三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”
“大师说笑了,要不是小师父愿意用自己一年的时间与我交换,我又怎么会用这世上唯一的一颗凤之丹心救人。”说话的正是镇北大将军韩毅勇,今天他着一件长袍,不讲话时看着就像是一位教书先生,但依然压不住他满身的英武之气。
丫鬟们立刻分出道,然后井然有序的退出房间,房门关上后。
韩毅勇指着两人,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欣赏,轻声感叹道:“真是英雄出少年!”
沈越转头,用询问的眼神盯着虚念,他急切想知道韩毅勇口中所说的一年时间和凤之丹心。
虚念先是朝着自顾坐在桌边椅子上的韩毅勇点头,然后再微微侧身,神情自若的讲:“在我出山门前师父早就告诉我,此次游历必有劫难。”
韩毅勇看着虚念,单手摸着茶杯“哦”了一声。
沈越依旧呆呆的看着虚念,用余光瞥视韩毅勇,他还是在等待虚念给他讲清楚,到底韩毅勇跟他做了什么交易。
虚念却一点不着急,继续说道:“我当时也问了师父,那我需要做点什么事来避免这场劫难,师父说既是自身劫,那就是避无可避。”
“然后呢”沈越见虚念等半天没有下句,便追问。
“然后我就收拾行囊,下山渡劫”,虚念讲的风轻云淡,特别从容。即使这刻的自己已经是全身修为被废,而且还答应朝廷的实权将军在边关一年。
沈越想到这位义兄目前的囧况都与自己相关,再看自未来一年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劫难,他开始内心特别自责。
同一时间在距离官府不远的一座茶馆内,四人各自坐在一角,没人讲话。
依旧风度的兽王斜倚窗户,单腿抬起在木凳上,他不停地磕着瓜子,随手又将壳丢在地上。引得现在柜台的伙计翻白眼。
内心想真是没素质,看看人家哪位老医师,慈眉善目。
同样是剥瓜子,老医师总是两只手先剥壳,完了才将果仁送到嘴里,喝茶也是轻拿轻放。
“汗,小孩子真的是不懂事,看人不能只看外表,你哪里知道这位和蔼的老爷爷在江湖有另一个响亮的名号。”兽王无聊窃听了小二的内心独白,随口提点了几句。
伙计一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回嘴道:“不管什么名号,他也肯定是一位受人尊重的长者,不像某些人……。”
突然他一手捂住嘴巴,不停地躬身朝着窗口看着不着调的人道歉。
毕竟是在城中心位置的茶楼,伙计也是有眼力劲的,他立刻意识到几位都是超脱世俗的能人。
兽王目视窗外,就像是一个浪荡的富家子弟,挥挥手表示没事,伙计见状匆匆离开。
一口气跑到后院,他瞬间觉得那人丢在地上的不是瓜子壳,那